歧路 Among-Capper结局

Never Too Late

又名:《有些人一谈恋爱就招人讨厌》

标题灵感来源于papi老师经典视频

 

 

*倒数第二篇番外啦,完结倒计时🎉

*沙一汀Doggie友情串场

*最近很喜欢乐观开朗的青春年下,蓬勃的生命力和赤诚的心总能轻易打动我

 

 

关于爱情,什么时候都不算太晚。

 

 

 

1/

 

 

你和张砚拙官宣恋情的那天,在微博上掀起了不小风浪:

 

官宣微博底下的评论区里,你和王以太杨和苏蒋文涵甚至乃万妮达va姐的cp粉们还看似祥和的在祝99,结果打开转发区却是一片哀鸿遍野,哭坟声不绝于耳。还有不死心的粉丝,撺掇着相方撬墙角说背德也很好嗑---你看了眼前一黑。

 

 

其实都不光是外人觉得惊讶,作为当事人的你也觉得自己这个选择来的没头没脑。毕竟时至今日,你对张砚拙的性子也拿捏的不是特别准确,但你还是莽头莽脑的像是个十几岁小女孩一样很没道理的和张砚拙开启了这段感情。

 

 

总的来说这是个很潦草冲动的决定,尤其是对比起你刚回国那段时间瞻前顾后的谨慎劲头而言。

 

“你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你经纪人一面拽着公司网宣部同事回来加班给你做恋情公关,一面戳了戳你那想一出是一出的脑瓜子。

 

 

不咋疼,看来姐不是特别生气。

你捂着脑门笑眯眯地想着,看着像智商跟着恋爱脑一起重回了十来岁的时期。

 

 

2/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阿空,微博名KILLAKO。他是哈圈著名摄影师,也是某白猪工作室御用护犊子专家。

 

阿空刚刚被工作室其他的工作人员从睡梦中叫过来,他一股子起床气在看到现场导演正坐在监控器后面苦大仇深的脸之后就憋了回去。阿空揪着心凑过去,看到了显示屏里面那张不管工作人员怎么努力逗弄都笑不出来的张砚拙。

 

 

要是换了平时的什么杂志拍摄,冷脸倒是没太大所谓,粉丝老师们硬夸也能说这是模特高级脸。但偏偏今天对接的这个商务主打的就是一个青春活力积极向上的品牌调性,张砚拙这组海报照片要按这个样子拍下去他又得挨骂不说,估摸着自己这个首席摄影的名声也得跟着遭殃。

 

 

阿空困惑,阿空不理解,阿空说张砚拙你这个年纪怎么会笑不出来呢?

阿空揉揉太阳穴,开始仔细回想昨晚一边搂着他一边扯着喉咙大哭说“异地恋好痛苦啊”的那个感情充沛的大情种和今天这个cos冷若冰霜人设的男(童)模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回想到一半,那头现场导演扭过头来对阿空露出个礼貌又疲惫的笑容,他说要不阿空老师您来我这儿坐一会儿看看?

阿空心里倒是想拔腿就跑,但打工人的理性让他只能客客气气地搬了个折叠椅坐到导演旁边,开始尝试用意念把张砚拙的嘴角沿着太阳穴方向给拉扯起来。

 

 

化妆师上去给张砚拙补妆的时候,阿空站起来给张砚拙打手势,说你丫笑一笑,求你了。

 

那么张砚拙这小孩儿没别的,就是听劝。于是他点点头,咧出一个适合直接放进恐怖片的皮笑肉不笑。

 

 

啊,这还不如不笑呢。

阿空擦擦额头渗出的汗冲着导演躬了躬身子,就差来个土下座聊表歉意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阿空鞠躬的时候突然发现放到台面上的张砚拙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屏保上是一条微博推送。阿空眯着眼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特别关注]您关注的博主@舒云Chloe_ 更新了新的博文。”

 

 

阿空(feat.邓超表情包):哟还特别关注呢?让你小子给我微博点个赞都费劲,结果把人家特别关注都设置上了哟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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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酸完之后,聪明的阿空立马反应过来了什么,于是他开始很刻意的跟身边的工作人员聊天,状似无意实则巨大声地说了一句:“小云老师微博发自拍了啊。”

 

 

话音刚落,那头刚刚还双眼无神臭着脸的张砚拙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虽然努力瞪大了但还是不太大),僵硬的笑肌一下子活泛起来,露出一个堪比青春台偶男主角的傻白甜笑容。

 

旁边的导演有样学样,一边指挥着相机开机一边附和起来,说“哟这还是18宫格自拍呢!”

 

刚坐下没多久的摄影师手忙脚乱地扯开相机盖子对上焦,结果手一抖把焦距拉的太大怼到了张砚拙的下半脸,取景框里一时只有一个快要起飞的嘴角。

 

阿空深藏功与名,抱着手臂冷笑,转头去张砚拙超话里发了条微博,说大家期待一下新商务的海报,你们那个不值钱的哥哥呲着个大牙,我早晚都得给他弹蹦咯。

 

 

3/

 

 

今天是张砚拙全国巡演的最后一站,也是张砚拙的生日。只不过今年他没有和去年一巡时一样把演出选在西安收尾,而是跟着经纪人磨来磨去在长沙找到个好不容易有周末晚上档期空闲的场子,还好说歹说凑齐了少企的几个熟人。

 

 

张砚拙上一秒还臭屁着脸吸着冰美从粉丝老师的摄像机大炮前走过来进入场地,下一秒在看到被场地方折磨到不行的经纪人时破了功,张砚拙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明显,所以脸上看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在朝着不受控的方向拉伸,显得十分滑稽。

 

“谢谢哥,哥辛苦了!”张砚拙放下美式就走过来给经纪人捏肩膀,“主要是我姜哥说我的磁场和长沙这种有山有水有橘子洲的风水合得来嘛,所以我就…”

 

“你快他妈别乱说了。”经纪人哥哥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刚刚给换好电池的话筒扔到张砚拙怀里,话筒开关旁边歪歪扭扭的用激光刻了一朵小云,“你这点心思隔壁街烧烤摊旁边趴着的那狗都门清。”

 

“哎呀哥你别这么说盆盆。”彩排完从台上下来的周梓倩摘了耳返凑过来,看着是要帮张砚拙说话。

见有人帮腔,张砚拙立马摊手说你看你看,哥你真的不要误解我。

周梓倩却话锋一转,清清脆脆的继续说:“他张砚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单细胞恋爱脑,他所有脑细胞都拿去谈恋爱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张砚拙点头点到一半突然顿住,他转头问陈牛奶:“她是不是在骂我没脑子?”

陈牛奶没回答,只是往张砚拙身后看了一眼,然后突然睁大双眼指着远处说:“诶capper,小云老师来了啊?”

 

张砚拙变脸的功夫跟巴甫洛夫的狗听到铃铛就流口水一样流畅,只见他迅速咧开笑脸四处张望问“哪儿呢哪儿呢?她没说要来看彩排呀。”

 

陈牛奶憋着笑说噢不好意思,看错了,接着绕过张砚拙的头顶和周梓倩击了个掌。

 

 

“我真受不了你们俩一点。”被戳中心事的张砚拙恼羞成怒,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巡演再也不请这俩嘴碎的来当嘉宾了。

 

但生气归生气,电话来了还是得接。

张砚拙看了看来点提示写的“沙一汀”,于是没好气的接通了电话问他要干嘛。但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就不自觉变化起来,从烦躁惊喜到失落不一而足。

 

 

“怎么了?”一旁的小酷对于张砚拙五光十色的表情感到疑惑。急性子的陈牛奶则干脆把手机从张砚拙耳边扒拉下来开了免提。

 

 

听筒那头传来沙一汀声音:“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我说小云姐今天不能去你那儿啦,我来顶班!”

张砚拙眉毛耷拉下来,不太高兴的问为什么。沙一汀抱怨了几句张砚拙不欢迎自己,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始解释,说今天录节目的时候出了点小事故,小云姐就陪着doggie去医院了。

 

没想到张砚拙的耳朵像是有什么特异功能,简直把选择性注意力发挥到了极点,只听他迅速从沙一汀的话里提炼出几个关键词然后睁开了并不大的双眼问:“什么?姐姐去医院了?她没事吧?要不要我去看看?不行我得给她打个电话。”

 

另一边的沙一汀被恋爱脑吓晕,扯着喉咙大喊“张砚拙你掏掏你那耳朵吧行吗?!”

 

 

还没等张砚拙再语出惊人,你就从沙一汀手里接过了电话打了个招呼。几乎是在听到你声音的那一秒,张砚拙身边围着的所有人就发现张砚拙的脸皱巴巴成了一团,周遭带着刺的气场都软化了下来,像一团委委屈屈锁在家门口的小白狗。

 

 

“那个,不好意思呀宝宝,”你语气略带歉意,“我这边一时半会儿走不开,要去医院陪姚小狗,所以今晚去不了现场看你啦。”

 

陈牛奶这厢正喝着矿泉水呢,余光瞟到张砚拙一副熟门熟路开始撒娇的样子,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张砚拙嘴一撇说你怎么还有别的弟弟啊——把电话那头的沙一汀酸得从地上一蹦三尺高,他迅速地从你手里接过电话对着话筒一顿骂,他说“卧槽张砚拙你快别恶心人了,我感觉我手机都脏了啊啊啊!”

 

 

4/

 

 

“诶capper,小云老师来了嘿!”

最后一次彩排结束,走下台的陈牛奶开始今天下午第三次用这个话术来逗低气压的张砚拙。

 

“差不多得了,”张砚拙白眼翻到天上去,“狼来了的故事听过没有?哪有你这…”

张砚拙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拍了一下,于是顺着左肩往后望,结果一头扎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染色白玫瑰花束上。

 

张砚拙感到自己的心脏空了一拍,顺带着让他耷拉着的眉目又耸立起来。

 

 

但很显然,张砚拙的惊讶和喜悦在看到花束后沙一汀那张丑恶的脸后荡然无存。

 

沙一汀倒是自在得很,只见他把花塞到了张砚拙怀里,然后又哼哧哼哧往回跑了几步,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个立牌,

——是你的等身人形立牌。

“当当!Surprise!”沙一汀洋洋自得,“这东西可是我从小云姐粉丝那重金买来的,怎么样?”

 

陈牛奶抱着手臂说你看吧我没说错吧?

 

 

张砚拙闭上双眼,心想就这样吧,都毁灭吧,我朋友都是些完蛋玩意儿。

 

 

5/

 

 

于私,张砚拙是一个情窦(第n次)初开的小男生。所以面对女朋友要缺席自己很重要的一次演出这样的情况,难过总是不可避免的。

但于公,张砚拙又是个成熟的艺人,他知道不能让个人情绪影响工作,毕竟台下观众可都是真金白银买了门票看演出的,总不能把自己的消极情绪甩在她们身上。

 

所以张砚拙只好强打着精神在台子上唱了几首,观众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但站在后台的那几个工作人员都战战兢兢的,没敢去撩拨低气压的张砚拙。

 

 

张砚拙唱《雪》唱到一半,等待人工降雪机缓缓启动的间隙,他忽然觉得这歌的意境和他当下的心情贴合了个九成九,差点鼻子一酸就要把自己给唱进去了。

 

但恰好此时灯光突然熄灭,张砚拙摇摇欲坠的眼泪随着台下观众们疑惑的喧闹声而缩了回去。张砚拙用麦对后台工作人员喊句话问了问情况,但后台没有人答复,反而是突然响起了生日快乐歌的前奏。

 

张砚拙心里微妙的感动,嘴上还是不逞让的骂骂咧咧,刚想说陈牛奶沙一汀你们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却在开口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推着蛋糕车从舞台侧面走了出来。

 

 

6/

 

 

时间倒退回你发营业微博的那天,你刚按下发送键就打了个喷嚏,给一旁眯着眼睛准备休息的沙一汀吓得一激灵。

 

 

半梦半醒的沙一汀问空乘要了杯热咖啡,转过头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正哼着歌帮张砚拙选生日花束的你,心里不知道多少次的暗道荒谬。

 

“小云姐,就这么爱吗?就决定是阿拙了吗?”作为曾经在说唱新世代极力撮合你和TangoZ的cp粉头子,沙一汀试图再这段感情里找到一丝回旋的余地。

你头都不抬地“嗯”了一声,只当他沙一汀是刚睡醒在说胡话。

 

沙一汀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小云姐,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成熟类型的男生吗?他张砚拙一个小屁孩能有多成熟啊?”

 

 

当沙一汀放下咖啡开始掰着手指细数张砚拙早几年做过的蠢事时,你也顿了顿,思绪开始飘远。

 

 

你知道你和张砚拙在一起这件事在很多人眼里都不靠谱,就连张砚拙他本人都总是突然让你伸手掐掐他的脸蛋,以此证明他没有在做梦。

 

而且坦白而言,你自己也不对这段感情抱太大希望,因为你清楚自己在处理亲密关系上是有些障碍的——尤其是有了王以太这个前车之鉴之后——你愈发肯定自己也许并不适合什么长期且深入的亲密关系,这种焦虑与依恋逃避在2022年巅峰对决那段时间折磨了你很久,就像摆脱不了的心魔。这也导致你在考虑决定要不要发微博官宣恋情时犹豫了许久。

 

那么好在张砚拙并没有不耐烦,相反,他只是一边试图把大只的自己塞进你怀里一边轻巧地回答:

“没关系啊姐姐,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咱就什么时候公开,一年之后也好三年十年也好,我都可以慢慢等的。”

 

 

早几年你一直期待着有个充满成熟魅力的年上可以作为你的依靠,帮你在一切犹豫不决的时刻做出理性的决定。但那一刻你发现,一个真诚直球又充满松弛感的年下也许也同样富有感染力。

 

 

于是你回过神来,对着滔滔不绝的沙一汀说:“是的,就决定是他了。”

 

 

7/

 

 

所谓送姚皓月去医院什么的都是幌子。小白猪的巡演收官站,还特意小心思选在了你去年巡演时演出的MAO livehouse,你说什么也不可能放鸽子的。

 

事实上你不仅没有放鸽子,反而是一大早就到了场地外,顺便帮一群为了演出夜排的小姑娘们买了早餐。几个小姑娘感动得眼泪汪汪,当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宣布说不当张砚拙的大粉了,要集体爬墙去给你开站子。

 

进了场地,你再次把鸭舌帽压低,又管服装组老师借了副大眼镜框,生怕自己露陷。

 

也多亏了阿空的掩护,你佯装新来的摄影助理站在舞台下近距离地看到了张砚拙在没有你在场时的最真实状态。张砚拙从追你时就总是一副小孩的开朗模样,你早已把张砚拙是可爱小白猪这个观点看的理所当然了。

但在这次彩排里,你难得看到了张砚拙反差的另一些面孔,原来他会因为场地混响配置达不到预期而紧皱眉头,原来他会对在和除你之外的女生交流时带着极有边界感的严肃,原来小白猪不只是小白猪,天真轻浮的外表之下其实也有厚重的灵魂。

 

 

嗯,算得上是意外收获吧?

你抿着嘴,不自觉的露出餍足的微笑。

 

 

8/

 

 

时间轴拨回《雪》的半场,你推着蛋糕车,从飘往舞台的人工雪花里穿过,也从台下热烈的欢呼声中穿过。

 

张砚拙瞳孔有点颤抖,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

你手忙脚乱地从蛋糕底座下拿出个折纸的皇冠,你把它迅速折好后踮起脚,让它稳稳当当地落在张砚拙的头顶。

 

台下是震耳欲聋如山如海的欢呼声,身后是朋友们“亲一个!”的起哄,面前则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你的张砚拙。

你的嘴角无法抑制的上扬,但你还是没忘记正事。

 

你从口袋里拿出话筒,清了清嗓子,好让自己显得郑重其事:

“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以后还有多少个生日其实我也不敢随口承诺,但我坚信我们还能一起走很长一段路。”

“所以小猪,生日快乐,祝你新的一岁被更多的爱包围。”

 

 

张砚拙撇过头抹了把眼角,然后又回望着你,连额角渗出的汗滴在舞台光下都晶莹发亮。

他说他还想要一个愿望。

“说说看?”你歪着脑袋,脸上噙着笑意伸手帮他把头上的泡沫拂去

 

张砚拙垂下眼睛,用双臂轻轻环绕住你,像是一颗绕地飞行的小行星。

 

 

“我希望年年有你。”

 

 

9/

 

 

张砚拙跟你正式表白的那天晚上你做了个梦,梦境里的你正在爬一座雪山,沉默的气喘吁吁。

爬到一半时你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你回头看,一只毛发雪白的萨摩耶从山脚随着你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等你再一晃神,萨摩耶就成了个面目模糊不清的白净小人,他从你肩上取下厚重的包裹。

 

你隐隐约约站在风雪里听到他对你说,姐姐,我们没有必要去刻意证明自己能登顶,除非你是自己真的很喜欢爬山。如果你真的很喜欢爬山的过程,那么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后面的山路是好是坏、登顶的风景是漂亮还是平平无奇我都可以陪着你一起看看。

 

你闷闷地说如果是好的当然皆大欢喜,但如果是不好的呢?

 

你听见他笑了笑,

他眯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尾巴:“不会的,所有事情到了最后都是好的,如果不好的话,那就证明还没有到最后。”

 

 

 

 

*彩蛋:

 

 

新说唱2019录到最后几期的时候,伯克利恰好放春假,所以你便抽了空跟着来外滩找桃花的电姐一行人去了上海,而被早早淘汰的功夫胖也跟着你们,权当作陪。

 

听说你要来探班,刘聪还挺惊讶,他原话说的是:“没想到我们家这个小没良心的妹妹出了趟国还长了良心出来了,看来美利坚的风水是好啊。”

“少来,”你从那时还叫大傻的盛宇手里接过张临时工作牌,“我一直这么尊老爱幼好不好。”

 


盛宇在你们俩对面坐下,余光扫到你后面,突然笑了起来,“聪别,妹妹可不一定是为你一个人来的啦。”


你疑惑地转过身,看到了杨和苏变扭的别过眼神,往正朝着你这边走过来的刘炫廷身上抡了一拳头。只不过那时健身的人是刘炫廷,而杨和苏根本只是个瘦弱的白斩鸡,所以杨和苏这一拳搭在刘炫廷胳膊上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俩还没和好啊?”功夫胖支着脑袋问。“你们细伢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会搞这么久不讲话哦?”

“我都没跟他吵过啊哥哥,是他老是莫名其妙的”你把头发往后捋了捋,嘟嘟嚷嚷的回答。

 

 

聊了半晌,时隔半年多没见的刘聪又开始玩尬的,给你难受的呲牙咧嘴。

“你等着,我去找电姐来制裁你。”你捂着腮帮子起身,打算去找找电姐,也顺便看看她有没有在这个现场物色到心动男嘉宾。

 

 

你充满好奇地左看右看,觉得看什么都新鲜,不自觉间竟然走到了安全通道的门口。你咂咂嘴刚准备掉头,却隔着门听到声叹息。门外那个人背对你站着,似乎在和什么人打着电话。电话那头声音很大,大到穿过了听筒和这扇门传到了你的耳朵里。

 

你发誓你没想着要偷听,但奈何好奇心作祟,电话那头带着西安口音的重话还是传到了你耳朵里来。你听见那头七嘴八舌传来好多声音,有的尖牙利嘴说早知道电话这头的他迟早会被淘汰,有的指责他没有认清楚自己就来瞎胡闹,有的则语重心长劝他的人放弃说唱回去好好念书。

 

 

你理解这种苦闷,这种苦闷在c-block不温不火的时候也无数次感染过你。但你一时脑子短路,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或者心灵鸡汤。所以你从口袋里翻出袋糖果,粘了个小猪形状的便利贴,上面写了句“希望这些糖果会让你感觉好一些~”,落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 

 

 

从那之后的很多年里你都无从得知这袋糖对于安全通道里的那个男生意味着什么,你猜测或许他只把这当作一个无足轻重的鼓励,或者更糟一些,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张便签。但唯一肯定的是你自己都快把这件事给忘得精光,直到某天听到了张砚拙对着记者口述他的回忆录。

 

 

张砚拙说:2019年的我阴翳低沉,从比赛场馆走出来回到廉价青旅的路上会害怕自己的身体和心脏突然溃散成几千个碎片。后来我坐在楼顶的天台栏杆外,我在反复思考坚持音乐梦想和循规蹈矩的学习工作到底哪个更适合我。

大概我真的还有一些幸运,所以老天爷给了我一个提示,祂让我在某次和家人通过话后收到了一包贴着便签的五颜六色糖果。那袋并不贵重的糖果和那张小小的便签在我灰蒙蒙的日子里给了我很大的安慰。

 

 

你听完之后觉得真是巧合,原来冥冥中一切都会注定。于是你问张砚拙,问他相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命运这种东西,

而张砚拙只是用他的鼻子蹭了蹭你的脸颊,他说姐姐,相比起那个,我更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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