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鑫文月乙女】尘与土

*0629去了文月巡演现场,后劲真的很大,所以速打了这一篇,适合睡前阅读


*搭配BGM食用感受会更好

            《Time Machine(feat. aren park)》——mj apanay

            《素芬儿,别走》——施鑫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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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施鑫文月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和商业价值,

尤其是在刚刚听完工作室的人四处给自己洽谈巡演赞助却屡屡碰壁的事情后。

 

这样看起来,2020年在B站的那档综艺似乎就是自己职业生涯里的高光时刻了——尽管那个所谓顶峰似乎也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多光鲜亮丽的成绩,但也算是他音乐事业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不过施鑫文月也谈不上多怀念,毕竟现实中同样的那群人现在已然闹得一地鸡毛,让施鑫文月有时候恍惚,有些怀疑这些隔三岔五就吵到不可开交的人真是三年前那群人吗?或者去承认memory do beautify things呢?他说不好。

 

 

去年巡演到了杭州场,临演不到两周的时候场地方突然找上门,说是安排给施鑫文月那个周末场地市政要来巡查检修电路隐患,所以无法进行演出了。施鑫文月没什么想法,只是坐在录音棚外间的转椅上微微晃了晃脑袋,看着手机弹窗了一条违约金转账通知。

 

 

年轻且把契约精神视为金科玉律的工作室对场地的毁约毫无预警,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寻找Plan B,一时半会儿居然没人来关照几句施鑫文月这个巡演真正的主人公。

 

 

后来还是辗转听到这件事的TangoZ来帮了忙,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在原场地附近两站地铁的地方联系上了个新开的场地,只不过日期从热门的周末改到了不伦不类的周四晚上。

 

 

“文月,我理解你这样的人有不一样的追求,”

 

代替原来那个没档期嘉宾的钟祺坐在施鑫文月身边,把手机屏幕转了过来,上面是一条新的巡演官宣信息:和自己原定演出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也在之前那家突然毁约的场地,只不过演出的主人公是另一个,是个黄牛代拍可以把前排名额炒到几千几万的大热门。

原来场地的工作人员什么都没解释,但好像此时一切已经昭然若揭了。

 

钟祺把手机收回,左手食指中指之间的纸卷烟灭掉了最后一点火星,接着说:“但有时候也不能够太自我了,偶尔还是要去抓住一些东西比较好。”

 

 

2/

 

虽然在所有采访和闲谈里施鑫文月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回到2020年夏天的执念,但潜意识里他还是偶尔推翻自己的这个想法,他偶尔会梦到那个夏天的她,梦到现在已经功成名就、站在一众主流rapper里也不会露怯的她——舒云。

 

 

不过其实认识舒云并不始于2020,而是在好几年前的波士顿街头。但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施鑫文月有些记不清了。当然这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对于施鑫文月这么个连自己身份证号背着背着都会卡壳的人来说,忘记很多事情是常态。

 

“And that’s why I need music.”施鑫文月带着个半框眼镜,笑眯眯又显着十分诚恳地开始说酒后感言。

Feezy正要举杯跟他碰碰的时候,被夹在中间的夏之禹突然暴起碰掉了玻璃酒杯,他义愤填膺,说这里是中国,你们别他妈说英文了行不行。

 

 

“又吵什么呢?”舒云摘了耳机从包厢外推门进来的时候,这一桌的留学生rapper正和夏之禹闹得不可开交,而作为这一切闹剧的始作俑者施鑫文月却安然置身风暴之外,手里还稳稳当当夹着根没点燃的薄荷银钗。

 

“我不知道。”

施鑫文月转过头抬起脑袋,和舒云对视上的眼神清明,咧着嘴笑笑,富有迷惑性的眉眼让他看起来只是个误入酒局但滴酒未沾的无辜小孩子。舒云柔顺发尾扫过他鼻尖的时候,精油香味掩盖住了些房间里的乌烟瘴气。

 

 

对视间,耳边的聒噪好像刹那消失掉了,吵闹繁复而无解的世界按下暂停键。施鑫文月伸出手轻轻勾住了舒云的后颈,闭上眼睛和舒云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3/

 

 

对于施鑫文月这种人来说,性愛前的预备式比真正交融的瞬间更能让他的大脑受到兴奋的精神刺激。他把舒云抱上柔软宽阔的大床,然后接着踩回地毯上,手从一盒避/孕/套上越过去,换了张去年回波士顿取东西时路过一家有些年头的黑胶店淘来的Chet Baker遗作。

 

 

施鑫文月把唱片机上的唱针压好,又把房间里的灯光调到昏黄的白色,这才摘下眼镜慢慢朝着床边走回来。

 

 

施鑫文月解开上衣纽扣的间隙,舒云把手撑在床垫上,支着自己的身子见缝插针的和施鑫文月继续唇齿缠绵。可惜小舒云的肺活量总是在舞台之外的地方不太够用,所以不多时这个吻就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当施鑫文月感受到领口被施加了一股猫抓一般的力后立马心领神会的停了下来,他老练地松开吮吸的嘴唇,然后伸出手扶着舒云的后脑勺,让她的脑袋稳当的落在柔软的床榻上。

 

 

趁着舒云在换气的几分几刻,施鑫文月已经完全褪去了上衣。

 

虽然这个比喻已经有点烂大街,但施鑫文月的长相真的很像一条温顺的小狗。往下耷拉的弯弯的眉毛,笑起来时眼睛周围会簇起来卧蚕和下至,脸颊和小孩子一样饱满到人畜无害。第一次见他的朋友总是会感到震惊,说什么也不能接受施鑫文月就是顶着这张脸去拿了个举重比赛的冠军。

 

 

至于与施鑫文月这副长相极具反差的精壮肌肉,这是波士顿的坏孩子们教他的第一课,现在却阴差阳错成为了身边朋友和歌迷们津津乐道的事情。

 

 

施鑫文月往手掌间呼出口热气,然后才把手从舒云的短上衣下摆探进去,贴着她的肌肤一寸一寸的用指尖点过,像是走入地窟在为外人介绍自己积攒的宝藏。

 

 

当施鑫文月把手从舒云的上衣布料里抽出来时,他的手腕突然被舒云按住。他正疑惑之际,舒云已经抓住他的左手指尖凑近看了起来。

 

“你手指受伤了。”

 

施鑫文月这才缓过神来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指尖,想起来大概是夏之禹今天晚上饭局上发疯撞掉的玻璃杯碎片不小心刮到了自己。想来自己皮糙肉厚的,大大咧咧惯了,这点小打小闹的刮蹭其实算不上什么事,放在今年夏天之前的任何一天施鑫文月都不会在意。只是难得突然有家人之外的其他人能关照到自己,有点喝醉了的施鑫文月决定顺水推舟矫情一把。

 

 

“那怎么办?我没消毒诶,手会不会断掉?”施鑫文月熟门熟路的调动起自己脸上看着稚嫩天真的五官,摆出副可怜巴巴的神态。

 

舒云听出施鑫文月在故意装傻充愣,于是蹙起眉头,佯怒地松开施鑫文月的手,撇开脑袋不看他,闷声置气说了句“会!”

 

 

4/

 

不过置气归置气,那天晚上该完成的事情还是完成的一件不落。

 

 

“Moonlight becomes you.”

躺在施鑫文月臂弯里的舒云听到头顶传来施鑫文月的话,于是撑着眼皮问:“什么?是这张黑胶的名字吗?”

 

“不,我是说你,”施鑫文月用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蹭了蹭舒云的头顶,他说:“月光是你。”

 

 

5/

 

施鑫文月和舒云究竟是真情侣还是纯粹bed mate这件事,放在99%的贷人心里都是未解之谜。大家一方面对个中八卦求知若渴,另一方面却顾忌于施鑫文月冷不丁冒出的烂梗和舒云身旁护犊子得很的陈近南钟祺等人,所以一直没能亲口提问得到个准信。

 

 

大家都抓耳挠腮的时候,两个当事人却浑然不知。一个继续大大咧咧不着调,另一个则继续平和自在。

 

 

“吃个棒棒糖再写吧。”

正把自己闷在创作间里写词的舒云抬起头,就看到施鑫文月一只手揣着兜一只手向自己伸出来,袖口里露出棒棒糖的包装袋。

 

“你怎么穿上长袖了,不热吗?我看Feezy他们都巴不得不穿上衣了。”舒云嘴里嘟囔着,动作却没犹豫地放下了笔,伸手去拿棒棒糖。“这什么味道的……”

 

话没说完,舒云就发现手里这个棒棒糖的重量似乎有点不对劲。于是她手上用了些力往后一拉,竟然从施鑫文月的袖口里扯出了一长串看着有几米长的棒棒糖串,酸奶草莓巧克力,各种口味不一而足。

 

嗜糖但是最近被经纪人管制一切甜食的舒云惊喜地抬起头,施鑫文月得意的笑笑,另一只手也从口袋里拿出来,张开掌心,是一颗在任何小学门口的小卖部都会畅销的钻石糖。

 

 

两个人对视着大笑的时候,坐在旁边嘴里嚼着口香糖的姚皓月瞳孔地震,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一条狗,而且还是那种在路边趴得好好的结果无缘无故被踹了一脚的看门小土狗。

 

 

后来施鑫文月八角笼1v1输给圣代被淘汰,舒云则一路畅通留到了总决赛。赛前舒云看着闷闷不乐,路过的老友马思唯好奇问了一嘴怎么了,她瘪着嘴说有人答应她来看比赛但是临时放了鸽子。

 

——也还好舒云这个哑谜是给马思唯打的,但凡他这话和其他随便哪个贷人或者狗哥他们听到,他们一定就能注意到总决赛录制时迟了好一会儿才来的人是谁。

 

 

“接下来这首歌,是我某天晚上一个人走在波士顿街头时突然冒出在我脑海里的旋律,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对我来说很奇妙也很神奇的人。”

 

站在舞台上给自己在说唱新世代的最后一首歌串词的时候,舒云突然看到选手观战区的最后一排弓着身子进来个人影,带着半框眼镜,和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十分喜欢的贵妇珍珠项链。

 

 

舒云站在舞台上,握着麦克风的手松了松,轻轻的笑声顺着麦克风的声波传了出去,飘到录制厅上方的空气里。

 

“那天晚上其实天上乌云密布,也没有月亮,但是我又好像真真切切地在那个晚上看见了月光。”

“这首歌,《Moonlight becomes us》,月光是我们,送给大家,也送给他。”

 

 

6/

 

“你不是说飞机延误了来不了了吗?”

舒云摘了耳返和麦克风就往台下的施鑫文月小跑过来,一旁的愚月心领神会地往旁边挪了个位置,然后继续撑着下巴看戏。

“是呀,延误了。”施鑫文月额头上的汗没来得及擦,但神态一如既往的好整以暇,“所以我从成都游泳过来的。”

 

“神经。”舒云嗔骂了一句,转头准备去跟工作人员要纸巾。

施鑫文月却误以为她要走,于是赶紧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舒云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施鑫文月的手问:“干嘛?”

 

“啊,这个,这个礼物拿了再走吧。”只见施鑫文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束花出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品种,但看着比玫瑰花富贵个十倍还不止,很符合施鑫文月一向离奇的审美和思路。

 

“这哪来的?你不是游泳过来的吗?”舒云接过花,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生气施鑫文月差点错过她演出。

“来见你的路上捡的。”施鑫文月扬了扬下巴,话说的言之凿凿,要不是舒云了解他嘴里跑火车的德性,不然肯定又会被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欺骗到。

 

 

7/

 

“所以其实这次你的新专辑里很多歌都有写到爱情,比如《潜》和《素芬儿,别走》,那这些都是你的个人经历吗?还是你身边人的一些故事呢?”

 

“嗯,这两首歌其实都是我自己的个人经历,关于我和…我和那个什么,某个小姑娘的故事。” 施鑫文月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话说的轻飘飘。

 

 

主持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又接着追问:“然后呢?”

 

施鑫文月把手里的话筒举高了些靠在嘴边,眼睛里某一刻好像变得格外晶莹,

 

“没有然后了。”

 

 

8/

 

或许是记忆的防御机制在起作用,也有可能是事实就是如此平淡无波澜,总之施鑫文月总是觉得2020年夏天之后的日子都已经无限模糊。他只隐约记得小舒云拿了冠军,自己虽然也沾了点节目的光跟着涨了些粉丝也赚了钱,但大家心知肚明两人之间有些什么东西已经无声的改变了。

 

 

其实贷人好奇的关于两人的关系,两位当事人估计也说不太清,毕竟他们越过了表白心意与确认关系这重要的两步,一下子大跨步就到了床榻上,这也注定两人离开说唱新世代这个大型夏令营之后就会觉得变扭。

 

 

施鑫文月虽然逗女孩的无厘头巧思有很多,看着也像前任无数的花花公子,但其实他在处理亲密关系上的能力很糟糕。而在中国主流婚恋语境下,亲密关系中让女孩子主动总归是不太合乎社会规范的,于是施鑫文月就犯了难,只好在原地踌躇。施鑫文月踌躇的时间太长,久而久之两个人也就渐行渐远了。

 

 

施鑫文月有段时间彻底闭了关,等再出来把微博微信下回手机里时已经是2022年快到圣诞,他打开文娱热搜看了一眼,飘过去条热搜,叫《中国说唱巅峰对决》。他无意间点了进去,之后花了一整个下午把小舒云整一季的舞台都看了一遍,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巅峰对决对于施鑫文月这种不温不火不土不洋的小rapper来说,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不是?这么夸张啊哥?”某次大型音乐节的后台,听闻自己嗑的这对压根没在一起过的doggie捂着腮帮子哀嚎,“你平时唱歌嘴皮子不是很溜吗哥?怎么下了台就不长嘴了啊?”

 

愚月却看着不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件事。他放下手里的矿泉水淡淡的扫了一眼施鑫文月:“所以那个小礼物你也没送出去?”

 

“礼物?什么礼物?”姚皓月像一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他脑袋左右转动,在施鑫文月和愚月这两个谜语人之间企图得到一个答案。

 

 

愚月说的那个礼物是施鑫文月那天总决赛迟到的一大原因,是一枚施鑫文月自己去工作坊打磨出来的素戒,戒指中间有一块弯弯的凹陷,是一个小小的月牙。

 

 

“嗯…”施鑫文月眨眨眼睛,想起五分钟前在化妆室外遇到的被众人簇拥着离开的那个身影,最后摸了摸被当作装饰挂在自己项链上的那个银圈,“还是不送了吧。”

 

 

9/

 

2023年,施鑫文月又一轮巡演,这次巡到了长沙。虽然演出的场地还是很小,而且又被排在了不伦不类的工作日夜晚,但至少场地方没有爽约,这让施鑫文月觉得已经很值得庆祝了。

 

 

施鑫文月长沙的朋友不太多,自己的咖位也无法资源置换到什么CSC之类的大人物,于是他只能把愚月和姚皓月从深圳忽悠着过去当嘉宾。姚皓月那头说要和公司再问问档期,倒是愚月答应的爽快,没太多顾虑的就点了头。

 

 

“诶愚月,你不去和你公司确认一下行程就答应吗?”姚皓月看着愚月潇洒拍桌的劲儿别提有多羡慕。

“不用,”愚月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的某一个聊天框,“天时地利人和,我可不能让施鑫文月错过这个好机会。”

 

 

那头舒云接到愚月的微信电话时,人正坐在录音室里帮于意当新歌监制。

 

“喂,月老师,怎么了?”舒云看了看来电显示人,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接通。

坐在控制台另一边的电姐竖起耳朵准备听八卦。

 

“可以呀!你好不容易来一次长沙呢,肯定要约的!”舒云笑眯眯的,语调上扬起来,“行啊,那下周四晚上我去你们场地等你演出结束呗~结束完我带你去吃不炭白。”

 

 

舒云挂了电话,才发现来凑热闹的电姐已经坐着转椅从监控台另一侧贴了过来,神态揶揄:“月老师?哪个月老师啦?”

 

“唉呀电姐你别乱想,”舒云赶紧把电姐的椅子往旁边推,“是愚月老师,长头发,很好看那个,我上次指给你看过的。”

 

“啊,那没意思,我还以为是那个嘞。”一听不是八卦,电姐立马就撤了回去。

 

舒云知道电姐想的是谁,但她已经有几年没有主动和那个人有过联系了。舒云性格向来如此,慢热又被动,刘聪经常说如果世界上有冷战大赛那她一定能卫冕。

 

施…他大概也不会喜欢我这种沉闷又变扭的人吧。舒云垂下眼睛,心里有飘过施鑫文月那张吊儿郎当的脸。

也许他根本没有把这段感情当真,也就自己一直走不出来吧。

 

 

10/

 

作为这段情缘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者之一,愚月始终对于施鑫文月和舒云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抱有遗憾。所以他这次一听说施鑫文月终于要去长沙巡演就立马点了头,并且转头就联系上了舒云,说自己好不容易来一次长沙,想演出完之后跟着舒云见一面,还说doggie应该也会来。

——但愚月唯独没说这是施鑫文月的演出。

 

 

如他所料,一向体贴的舒云发微信问他要了场地地址,说等他演出结束后就直接给他和姚皓月带路去不炭白。

 

 

愚月把场地的地址连着演出时间一并给舒云发了过去,那头没一会儿就回复了个OK的表情。愚月熄灭手机屏幕,看着站在不太宽敞的舞台上试音的施鑫文月,嘴角挂起了一抹笑。

 

他想,不该错过的人还是不要错过的好。

 

 

11/

 

小场地的位置很偏僻,比想象的还要难找。要不是看到livehouse后门挂着幅巨大的C-Block海报,舒云都快怀疑愚月是不是给自己发错了位置信息。

 

 

“小云姐你来啦~”刚刚唱完他那一part的doggie看起来心情不错,特意跑来了后门接人。

“哇你们这个场地怎么找的呀,太偏了吧。”入口的灯光很暗,舒云没看清姚皓月神态里不太正常的兴奋。

“唉呀,那还不就是施…”姚皓月张嘴就差点当了漏勺,虽然赶紧改口,“就,就是别的场地约不到嘛,长沙最近演出太多了。”

“哦,那倒是,”舒云没怎么怀疑,只是一只盯着脚下的台阶,生怕自己摔一跤,“现在要约MAO和VOX那些大场地一般得提前半个月才能约上呢。”

 

 

姚皓月带着舒云进场,从长长的走廊穿过化妆台和服装道具仓库之后来到后台。舒云刚要和在补妆的愚月打招呼时,就听到舞台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没关好门的侧台传了过来,让她有点猝不及防,心脏跳动的频率有些异常。

 

 

“诚如大家所见,那么这次的巡演主题是叫做‘尘与土’,这其实是取自于岳飞将军的《满江红》。”

台下观众传来一阵赞叹声,然后被台上的人做了个手势压了下去。

“但是我也并不是完全在引用这首词,我对这场巡演的态度其实并没有岳飞将军那样豪迈热血,我就是个很肤浅也很俗气的普通人,我取这三个字纯粹是因为喜欢这三个字。”

 

施鑫文月说到这里,就把话筒拿远了些,故意让后半句话在台下观众耳朵里消了音。但被推上侧台的舒云却听得清清楚楚,她听见施鑫文月说:“不过我更喜欢这句话之后下一句对应的那三个字。”

 

下一句?

舒云没来得及想出来谜底,施鑫文月的talking就画了句号,音响开始放的是《Surfin' On the Moonlight》

 

 

The flow tighter

Like my conscious' getting brighter

Closer to the sun, my vision didn't  need avisor

地转着,黑发随光飘着

魂慢慢被月球引力拉扯

流星分秒就从手尖划过

点点滴滴落在身后异常赤裸

左手远方传来whisper

闭上眼

 

 

唱到这里,下一句就理应是愚月走上台了。但此时的愚月连耳麦都没带上,他站在侧台,轻轻伸出手,把愣在原地的舒云往前推了一把,让她出现在了舞台的灯光下。

 

台下的观众看清楚来人后发出了热烈的欢呼,站在舞台上的闭着眼摇晃的施鑫文月却浑然不觉,只当是这一场的观众对愚月比对自己更情有独钟。

 

 

伴奏放到愚月该开口唱的段落,身旁却没传来动静。施鑫文月这才发觉不对劲,当他睁开眼睛望向一侧时,他感到一记重锤落在了他胸口,心脏漏了一拍之后又如电子舞曲的鼓点一样激扬起来。

 

 

耳边明明有震耳欲聋的音乐伴奏和观众呼声,但此刻两个人时隔几年眼神重新对视上的时候,施鑫文月又久违的感受到那种短暂潜入海底的感觉,又感到身边一切都消音了,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施鑫文月!礼物!”站在侧台的cp粉头子姚皓月用手拱成个小喇叭,对着台上的人喊话。

 

施鑫文月这才恍然从呆滞中清醒,他难得手忙脚乱了一通,把话筒递给站在一旁的玉林梯队的贝斯手,然后慌张的从脖子上解下项链,把串在中间的那枚素戒摘了下来,紧接着又把戒指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试图扑掉一些刚才贴在自己脖颈上时蹭到的汗。

 


看着施鑫文月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个戒指盒子的舒云微微歪了歪脑袋,一边试图让眼泪回流一边问:“这又是哪来的啊?”

 

施鑫文月低下头,握出舒云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抱里来,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也是来见你的路上捡的。”

 

 

12/

 

 

施鑫文月2022年采访摘录: 

“浪漫其实就是刹那间。很多时候浪漫是老天给你安排的,爱一个人是非常细微的,很小的那种东西,才是浪漫。我不需要去大张旗鼓地去宣扬说我是一个浪漫主义家。爱是细微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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