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人群像大逃杀】无限黄昏-[一]起点



***观前提示:

  1. 预警在合集第一篇,请确保能接受预警内容后再开始阅读。

  2. 这种长篇群像的工程量很大,所以写到哪算哪。




[一]起点

 

 

『规则壹:接收邀请函并赴约者,均默认为已自愿接受本游戏一切风险与损失。』

 

 

4.

 

 

还没等姚皓月吐槽说这是什么霸王条款,生番身后的大屏幕就随着一阵闸机拉下的声音亮了起来。

 

“我c…”姚皓月一句国粹差点脱口而出,却被愚月轻飘飘看了一眼,于是只好把话咽回去,伸手拍了拍自己这张管不住的嘴。

 

 

生番原本还不知所以地站在台上愣神,还是斯威特最先反应过来事态不对。

 

只见土拨鼠爆发出一股和年龄不太相符的矫健,几秒内就从位置上弹了起来走到台边,连拉带扯地拽着生番的胳膊把他从台上弄了下来。生番还没来得及皱眉,就感到身后传来一股热浪。

 

等他再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刚刚被他丢到舞台上的那个本子就已经被舞台四周喷溅出的火舌吞没殆尽了。

 

 

“涛子你身手可以啊,行,五棵松运动帅哥这称号我送你一天。”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猝不及防,就连刘永涛都难得的表情凝重,似乎心有余悸。

但刘悦毕竟是老江湖,什么都见过,于是没一会儿就缓了过来,企图干笑着用一些老不正经的调侃来调节调节气氛。

 

 

被点醒的刘永涛迅速松开了刘悦的手,像是嫌弃似的,嘴上也不肯吃亏,含含糊糊说他弄错了,刚刚应该直接把刘悦推火心子里去。

 

 

看出刘永涛所言非是的ak没忍住开了口,他拢着手做小喇叭状高喊:“涛哥,可是内焰比外焰温度低啊,你好爱他!”

 

此话一出,坐在ak右边的沙一汀来了劲,刚准备站起来跟着起哄,却在听到ak左侧传来张毅成吊儿郎当的那声“亲一个吧~”之后迅速冷下了脸。

 

 

5.

 

 

这场插曲在广播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杂声后平息下来。

 

几声电流嗞啦声后,广播里传来一个机械女声,用没什么情感起伏的语调问候了本场游戏里的第一句话:

 

“欢迎各位玩家来到无明森林,我是将在这场游戏中指引大家的系统管理员,大家可以叫我X。”

“游戏过程中,各位玩家的一切行事都必须听从我的指令和规则,我也将保留对所有人任意处置的权利。”

 

还没等众人做出什么回应,录制厅的大门就被猛地关上合拢,就连一向胆大的于贞都被吓得一激灵。

 

 

刚刚突然喷发出的火苗在迪木的外套衣角上燎下了一个空洞,这件衣服是他妈妈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之一。不多时他忽然暴起,疯了似地嚎叫,他嘶吼着让系统终结这场游戏放他出去。

 

“我不管这是什么狗屁游戏,你他妈现在立刻马上放我出去!!!”

 

广播那头没有回应,只有一阵钢琴声传来,像是不置可否的斟酌,也像是看人发狂后满意的戏谑。

 

 

迪木顾不上那么多,穿上外套就向出口处走去,咬着牙齿骂出句囊死给,攥着拳头打碎了一块画着笑脸标志的显示屏。

 

“诶,迪木老弟!”

 

生番知道迪木平时脾气容易急,但眼下这种过于激进暴怒的做派属实与他本人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可这句话没能止住迪木急切的脚步,只见他甩了甩右拳掌指关节上的血迹,头也不回地走到了刚刚被突然关上的大门。

 

 

但当迪木伸手触到了门把手的那一瞬间,异变突生。

 

 

“啊!”

坐在靠门最近位置的阿达娃突然尖叫,引得众人都转过头来。

 

只见刚刚还怒目圆睁想要拉开门的迪木此时已经倒地,脖颈处像是被锋利的细线迅速切割开,鲜红瘆人的血柱从不久前还在矫健跳跃的动脉中迸发出来,像是一座红色的喷泉。

 

 

浑浑噩噩被推搡着起身走过去给迪木探鼻息的生番突然想起来,明天是迪木母亲的葬礼。

 

 

系统似乎很满意这一异动给大家带来的威慑,于是广播传来了一阵轻笑,祂说:“谢谢这位玩家的以身试法,我希望大家都能明白,这就是违背规则的惩罚。”

6.

 

 

迪木的身体,或者说尸体,现在正安安稳稳地躺在门口的地面上。他脖子里喷溅出的血迹已经干涸,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氧化变黑,和水泥地的炭色快要融为一体。如果忽略脖子上的创口,他看起来根本就只像一个打翻了什么酒水的醉鬼而已。

 

 

“难受就别看了,”姜云升站在另一条队伍里,把夹着烟的那只手挪开了些,用另一只手虚虚地揽住正小声啜泣的阿达娃,“看多了晚上容易做噩梦。”

 

 

姚皓月站在队列里,一时没有办法从恍惚中抽离出来。

 

说老实话,他和迪木并不熟,平时见面也就是点点头客套几句的关系,所以迪木的去世对姚皓月来说,震惊的成分似乎略大于悲伤。


毕竟是曾经朝夕共处过几个月的同僚,几年后再见面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居然就在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永远失去了呼吸心跳,这点任谁都会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但眼下显然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好时机。经过刚刚的一系列变故,生番和钟祺两人终于发觉这场游戏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呼吁大家先冷静下来,按照系统的指令来行动。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是钟祺的原话。

 

大家眼下别无他法,加上人在慌乱中总会失去一些理性思考的能力与耐心,所以按照意见领袖的提议行事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论。

 

 

等大家按照要求排成了几行队列后,广播才又传来新的声响。

 

“再次欢迎大家来参加本场游戏,接下来我将正式宣布游戏的第一步指令:”

 

“请听到名字的玩家依次从前厅走到后台来,诚实回答显示屏上的问题,获得代表归属阵营的身份牌。”

 

 

“本次游戏将设置三个阵营,一旦身份牌确认则无法人为改变。同时请大家注意,各组人数不一定相同,比赛公平性等问题的解释权归系统所有。”

 

“判定游戏输赢的规则很简单: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在这片永夜和黄昏交织的领域里找到黑暗深处唯一的主灯塔。”

 

 

大概是嫌弃机械女声说话的语调语速太过拖沓,那奇沃夫抱着手臂没什么耐心地插话:“还有呢?你不是说有三个阵营吗?难道三个阵营任务都一样?”

 

被打断的系统依然听起来平静,祂言简意赅地说:“大家共同的任务都是收集尽可能多的哔特币。黑组阵营需要做的是尽快找到并摧毁主灯塔;白组与之对立;”

“灰组任务为个人任务,将在游戏进行过程中告知大家。”

 

 

7.

 

 

“叨叨,”

等待被叫到名字上前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石玺彤拉了拉姚皓月的衣袖,她小声问:“你觉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姚皓月偏过脑袋,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发扎成了一束斜马尾的石玺彤对上视线,他突然感觉身后耸起股微弱电流。

 

 

是了,这里就是起点。

是十年前在无锡的那个充满热浪和未知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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